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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二十六章 無當飛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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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陽城南,程昱獨自一人,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。

徐庶緊趕慢趕,在宛城見了趙雲之後,趙雲提前知道了此事,於是派人護送徐庶去洛陽,徐庶要說心裏沒壓力那是假的,他收過程昱的信,只是當時陳湛已經占了涼州加上司隸,而且天下紛爭不斷,他就想著在游歷幾年,走著走著就到了荊州,在荊州拜司馬徽為師,又結識了諸葛亮和崔州平等荊州俊才。後來學業完成,就想著北上中原,看看是陳湛還是曹操值得投效,根本沒想到會遇上劉備,要不是劉備死纏爛打,一直拖著他,而最後也被劉備的堅持打動,況且劉備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,而且幫劉備從無到有,才是最能證明自己價值的。可惜卻出了這檔子事。

一想到這件事,徐庶就氣結,他在潁川認識的人很多,以他的了解,能出這種計策的只有程昱。而這封信是程昱寫的,程昱又是朝廷太仆,那就是陳湛授意的,真是一對奸詐君臣。

徐庶眼力很好,遠遠地就看見程昱站在那裏,怒著臉,徐庶縱馬奔到程昱身前才下馬。“好你個程仲德,居然如此狡詐。”

程昱哈哈一笑,拉著徐庶的手就往城內走去:“元直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。”徐庶氣結,卻又無可奈何,只好跟著進城,程昱把徐庶帶到家中,徐母目前住在他家裏,妻子也盡心的照料著,並沒有虧待徐母。徐庶見老母過得還好,身子骨居然也不駝背了,臉色才轉怒為喜。對於劉備,他是沒有多少感情的,怒的是程昱居然想出這等辦法,不過雖然兩人是好友,但各為其主,又不好說什麽。

見完了徐母,程昱就帶著徐庶去看他的新房子,這座宅子屬於中等的,陳湛私人出資買下來的,宅子不大,裝飾也比較樸素,徐庶見了自然沒什麽意見,他本就不喜奢華,所以見這房子也算是合胃口,只不過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就收人家的房子吧。

徐庶拉著程昱,怪怪一笑:“仲德兄,無功不受祿啊。”確實,既然都已經過來了,那總得做點什麽吧,總不能什麽都不做,就白收人家的房子,白拿人家的錢糧吧,這種事徐庶不屑於做。

“怎麽會沒事,前洛陽令近日升遷,這整個洛陽城,大到天子,小到庶民,國家大事,雞毛小事,都需要你去管理的。”洛陽令,徐庶一震,他原本以為陳湛只是隨便給他個偏僻地區的縣令,沒想到直接就是洛陽令,雖然也算是縣令,但能比嗎?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啊。徐庶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既如此,那便多謝司徒公和仲德兄了。”這就是陳湛的做法,你有才,我就敢用,不管你是怎麽進入我這個圈子的。

漢中褒中北方有一條箕谷,箕谷兩邊則是密林,密林裏,一般都零零散散地住著羌人,這不,張遼正帶著五千人在剿滅一個總是騷擾褒中百姓的羌人部落。

“子均,你訓練的這一支軍隊真是不錯啊。”站在一個略高的小坡上,張遼跟他身後一個體格壯碩的年輕人說話,王平本來是張魯的一個小兵,張魯投降陳湛後,張遼選卒時,一眼就相中了王平,後來王平在征討這些密林裏的羌人屢立戰功,被提拔為裨將軍,屬張遼直接管轄,手底下訓練有一支兩千人的部隊,號無當飛軍。

“哪裏,將軍您才是勇略過人。”王平嘻嘻哈哈,他跟著張遼是最得意的一段日子,張遼賞識他,並且還和司徒公報了他的戰績,無當飛軍就是司徒公親自命名的番號。

張遼也是得意一笑,不過還是佯怒道:“滾,都當將軍了,還這般嬉皮笑臉的。”

“哪裏哪裏,我這不是跟將軍學的嘛?”王平知道張遼好說話,只要不是太過分,觸犯軍規那就沒事了。“子均啊,前幾日司徒公給我一份手劄,上面寫著要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
王平一震,這是要去哪裏?“文遠將軍請吩咐,縱然刀山火海,平也定然踏過去。”

“什麽刀山火海的,瞎幾把扯淡,廣漢西面的陰平道知道嗎?”張遼聽完踢了他一腳,大聲呵斥。

王平沒敢躲,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,不過廣漢屬國他還是知道的,那不是羌人住的地方嘛。“那裏好像被羌人占了。”

“對,怎麽樣,有沒有信心把那裏拿下來?”

王平離開了,帶了兩千無當精銳,張遼吩咐了,這兩千人就假扮成劫匪,在羌人的地方殺人放火。

廣漢屬國治所是陰平,陰平縣令是當地大族胡家家主,胡據,胡據年過半百,生的也算清秀,只不過是歲月在他臉上平添了幾把刀而已,而陰平道簡直就是他們胡家自己的產業,賦稅什麽的都是沒有上繳益州府的,為何,因為羌人作亂,連年剿滅不力,所以盡管有心,卻無力爾,益州府的大臣自然不會信這種假話,不過劉璋卻沒有多想,再說,反正只不過是個小縣,派個將領去意思意思就行了,反正這些羌人見到大軍一來就跑,沒什麽威脅。

胡據已經五十歲了,身子骨也不比以前,這時的他正在院子裏曬太陽,聽著自己兒子的匯報。“父親,參狼羌首領參狼和來信,說希望陰平縣每年能再為他們提供十萬石糧食,一千兩金銀。”

胡據灰白的胡子顫了顫,不過還是接著閉著眼睛,神色淡然地問著兒子:“你覺得怎麽回覆才能達到最大的好處?”

胡據的兒子叫胡烈,長得很瘦弱,賊眉鼠眼,看起來就像個猥瑣的色鬼。他嘿嘿一笑:“這還不簡單,讓他出兵攻打甸氐道,我縣就可以把糧食給他。”

嗯,胡據嗯了一聲,點點頭,這兒子什麽都不好,就是腦子還算好使。“那就由你給參狼和回信吧。”

胡烈大喜,老東西是準備放權了嗎?擲地有聲地喝道:“是。”

陰平道東面有一條小河,小河邊便是一片密林,密林裏有著五千個精壯的羌人,這五千人不必涼州的羌人,益州不產戰馬,所以他們更擅長的是山地戰,而非騎兵,只要讓他們鉆進密林,那就像是拿著針扔進大海,找都找不到他們,而且還隨時會被他們的毒箭射殺。

參狼和正在簡陋的帳篷裏陪屬下喝酒,有信使來報,說是陰平道的胡據來信。

參狼和趕緊讓信使把信拿上來,匆匆看了一遍,漢字他是認識的,雖然不多,但這封信的意思大致懂了。

把信放在蠟燭上燒了,參狼和抓起在漢境搶的玉杯,喝了杯酒,“諸位兄弟,胡據這老家夥想讓我們攻打甸氐道,你們覺得如何?”

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站起來,把酒杯直接扔在地上,憤憤不平地說:“大人,胡據這老家夥也太可惡了,他也不想想,要不是我們,他能占著陰平道?要我說,幹脆直接把這老頭滅了,然後我們占著陰平道,再把廣漢屬國都奪過來,割地稱王。”這個看起來粗魯的大漢腦子倒是好使,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帳內其他人的共鳴。

參狼和擺擺手,示意他們靜下來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雖然陰平道易守難攻,但是以我軍五千人還是難以守住三條小道的,劉璋不好惹,北方還有一頭老虎,更加不好惹。”

“大人,那我們總不能任這老家夥擺布吧。”另一個千夫長站起來說話,其他人頓時附和。

“我們可攻打甸氐道,但是他胡據每年要多加二十萬石糧,五千兩金銀。”參狼和想了想,開口說道,既然他都這麽說了,其他人又都是粗漢,不懂得什麽出謀劃策,所以自然就聽他的,於是參狼和寫了封信讓信使送過去。

“父親,參狼和回信了。”胡烈急匆匆地跑進他爹的書房,胡據擡頭,接過信看了起來。

“哈哈,這蠻子倒是大開口。”頓了頓,又接著說:“答應他。”

胡烈一震,二十萬石糧食可不是鬧著玩的,要知道陰平道雖然有將近二十萬的人口,但是生產的糧食卻有限,見胡烈一臉心疼的樣子,胡據嘆了口氣,這兒子還是不成熟。“且不說他參狼和能不能打得過盛高這個老狐貍,就算打得過,甸氐道易守難攻,參狼和也定然死傷慘重,到時只要我軍一接手甸氐道,他參狼和不就任我軍宰割?”胡烈這才明白過來,原來父親使得是驅虎吞狼的計策啊。

參狼和如約,制造了一批簡陋的雲梯,就開始攻打甸氐道這個小城池,盛高是甸氐道縣令,他也是縣內的大族,參狼和帶著五千人來攻打,他早就得到消息,於是領著僅有的兩千人抵抗,抵抗非常順利,畢竟這座城池雖然小,但是橫陳在這裏,想要打下來確實不是容易的事。

不過,人算終究不如天算,盛高沒想到,就在戰事進行了半個月後,參狼和居然派出一千士兵,繞到山後,直接跳進城內,被他們裏應外合,直接攻破了城門,盛高被殺,參狼和直接占了甸氐道。

占領甸氐道後,參狼和立馬派人通知胡據來接收城池,並交付答應他的糧食金銀。胡據也回應,已經在路上了。

當天夜裏,參狼和在縣衙大擺筵席,懷裏還抱著盛高的小妾,玉體橫陳,幾個千夫長和一些百夫長都喝得醉醺醺的,而城內的士兵也基本都喝醉了。

“將軍,子時已過。”在城北的一座破落的民宅內,一個穿著邋遢衣服的漢子向衣服也好不到哪去的王平匯報情況。

王平精神一振,咧嘴一笑:“好,傳我命令,子時三刻,南門北門同時攻打,務必不要讓一個羌人走出這座城池。”

“喏。”

王平是前幾天潛入甸氐道的,當時他曾截住信使,把信使打昏後,得知了事情的始末,於是便提前混進甸氐道,耐著性子蹲守起來。而那個倒黴的信使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大路邊,身上的財物都不見了,摸摸懷裏,還好信還在,不敢耽誤,立馬朝參狼和的地方奔去,既然信還在,那信使自然就不會說出了這種事,畢竟要是惹參狼和不高興,那可是要掉腦袋的。

王平的軍隊出現大出參狼和的意料,他正在盛高的小妾身上努力的耕耘,見親兵急匆匆的進來,本想拔刀把這不識時務的家夥砍了,卻聽見外面呼喊滔天,知道事情不妙,立馬穿上衣服,準備跑路。

然而,一支醉醺醺的軍隊怎麽可能是王平的對手,沒過多久,就全被王平幹掉了,而參狼和也直接被王平削了腦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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